第九章 石壁密信与未竟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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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蹲在地上，把脸埋在兰草里。露水打湿了他的头发，可他肩膀的颤抖却慢慢停了。再抬头时，他眼里的泪已经干了，只剩下一种清亮的坚定：“娜姐，我们把《草木兵》拍完吧。不只是谢安的戏，还要把姑姑写的‘兰草坡练兵’‘雾中背影’都加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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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听听看向秦老，老人正用软布擦拭那支竹筒，阳光透过洞口照在他花白的头发上，像镀了层金边。“我爹以前总说，历史是条河，有人在岸上看，有人在水里游。”秦老的声音很轻，“明远和曼青就是游进水里的人，你们现在要做的，是把他们看到的风景，讲给岸上的人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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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姐突然拍了下手：“有了！金葵奖的提案可以加段‘幕后纪实’，就拍我们找线索的过程，从老槐树到青峰山，这样既显得真诚，又能解释为什么我们的剧本细节这么扎实！”她掏出手机开始记要点，“阿ken负责剪素材，小周补几版旁白，沈砚……你得准备段采访，说说你姑姑和陆导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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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写旁白。”夏听听突然开口，指尖在摄像机上轻轻摩挲，“就用陆明远手稿里的话开头——‘历史从来不是一页纸，是无数双手，在时光里刻下的指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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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谢安洞时，沈砚在石壁前站了很久，把那枚兰花书签轻轻贴在“归”字的中心。阳光正好穿过洞口，书签上的三瓣兰在石壁上投下小小的影子，像给那个古老的字，添了笔鲜活的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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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的路比来时轻快。秦老在前面哼着不知名的调子，拐杖敲在石板路上的节奏，和谢安敲书案的“三短两长”渐渐重合。张姐和阿ken讨论着回去要补拍哪些镜头，沈砚跟在夏听听身边，手里捏着那卷没看完的胶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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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姐，你说姑姑他们现在在哪儿？”他突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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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听听望着远处云雾缭绕的山峰，想起陆明远信里的话：“真正的归乡，不是回到出发的地方，是让走过的路，都变成心的故乡。”她笑了笑：“也许在某个我们不知道的山谷里，正举着摄像机，拍着新的故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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