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雾中开机与镜中重叠

山画，画背面写着‘归乡’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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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每次紧张时，都会用手指敲书案的第三格，节奏是‘三短两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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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远说，这是谢安的‘密码’，只有他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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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听听的目光落在“三短两长”上，突然想起刚才沈砚转身时，手指在剑柄上敲的正是这个节奏。她走到书案前，用手指轻轻敲击第三格，发出“笃笃笃、笃笃”的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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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哒”一声轻响，书案侧面竟弹出个暗格，里面放着个小小的青铜镜，镜面已经氧化发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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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沈砚的声音有些发抖。夏听听拿起铜镜，对着光擦了擦，镜面渐渐清晰，映出三个人的影子——她自己，张姐，沈砚。可当她把镜子转向老槐树的方向时，镜中突然多了个影子，穿着灰布衫，正站在树影里，手里举着支摄像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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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拍我们。”夏听听的心跳得飞快，“陆明远说过，真正的导演，永远在镜头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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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阿ken气喘吁吁地跑进来：“娜姐！雾散了！而且……外面来了个老先生，说认识您，还带了箱胶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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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跑到片场门口，只见雾已经散得干干净净，阳光洒在老槐树上，投下清晰的影子。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先生正站在门口，手里抱着个纸箱，看见夏听听，突然笑了：“小林导演，我是老李，市立摄影馆的。昨天你张姐送胶卷来冲洗，我在暗房发现了这个，是陆明远五年前存在我这儿的，说等拍《草木兵》的人再来，就交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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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箱里装着十卷未拆封的胶片，还有张字条：“曼青说，历史是面镜子，照得出过去，也照得出将来。初七的雾，是最好的滤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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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听听拿起一卷胶片，对着阳光看，里面的影像隐约可见——正是五年前沈曼青在老槐树下拍戏的样子，她转身时，手指在袖口下点了三下，和今天的沈砚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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