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等他渡过黄河,各路勤王兵来,杀败兀术,那时候将兵截其归路,必擒兀术也。诸将领令,端正降金。
不道那张叔夜有两位公子,大公子名唤张立,身长一丈,方面大耳;二公子名唤张用,也是身长一丈,淡黑面庞。这兄弟两个各使一根铁棍,力大无比。这一日,同在书房中读书,直到了午后还不见送饭进来。张用对哥哥道:“今日这等时候还不送饭来,敢是忘记了不成?”张立道:“我也在这里想,不知何故?”正说之间,只见书童端进饭来。大公子道:“为何这时候才送来?”二公子道:“敢是你这狗才往那里去顽要忘记了?该打这狗才!你怎么连我二人都不放在心上了!”书童道:“今日虽则迟了些,还有饭吃,再过两日,只怕没得吃了!”张立道:“这狗才,一发胡说了!为甚事情,就到得没饭吃?”书童道:“二位相公坐在此间,那里知道外面金兵杀来,潞安州、两狼关俱已失了。如今将到河间府,我家老爷害怕,在堂上同众将商量料理投降之事。一府乱慌慌的,故此饭迟。倘若那金兀术不准投降,杀进城来,岂不是没饭吃了?”张用道:“不信有这等事!我家老爷岂肯投降那鞑子?”书童道:“公子不信,外面去问,那一个不晓得么?”说罢,书童自去了。
大公子道:“难道我爹爹要做奸臣不成?”二公子道:“哥哥,我同你吃了饭去问母亲。若果有此事,就向母亲讨了二三百两银子,同你逃出城去,迎着番兵拼命杀他一阵。若杀不过他,我们带了银子逃往他方,再作道理,何如?”张立道:“兄弟之有理。”两个忙忙的把饭吃了,同到中堂,见了母亲说道:“爹爹为何要做奸臣投降番邦?是何道理?”夫人道:“你二人小小年纪,晓得什么?此是国家大事,由你爹爹作主,连我也只好随着他。”二人道:“既然如此,我们要二三百两银子。”夫人道:“此时匆匆忙忙,要银子那里去使?”张立道:“我们要趁早买些东西,若等金兵进城,我们就不好上街去了。”夫人认以为真,随取了二百两银子,付与弟兄两个。
两个接了银子,回到书房,捆扎端正,开了后园门,一路出城来。行不到二三十里,正迎着番兵。弟兄二人见旁边有一座山冈,就走上同来。看那金兵如潮似浪,滔滔不绝。看了多时,越看越多,张用道:“哥哥,等不完了,下去与他打罢!”二人跳下冈于来,摆开两条铁棍,乒乒乓乓,将番兵打得落花流水,头撞头碎,额碰额伤,打死无数。那小番忙忙报与兀术,兀术传令众平章:“不要伤他,与我活活的擒将来!”众平章传令,将二人围住。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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