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cel表格里的数字开始扭曲、旋转,最后变成一团模糊的色块。耳边的空调嗡鸣突然拔高了八度,尖锐得像指甲划过玻璃,震得他耳膜发疼。他想撑着桌子站起来,可胳膊像灌了铅,膝盖一软,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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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额头重重砸在键盘上,ctrl键被按得死死的。林辰最后的意识停留在屏幕保护程序上,那个缓缓转动的蓝色地球图案,像极了他刚入职时老板画的大饼——“我们要做全球化企业,让地球都为我们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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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妈的全球化。”这是他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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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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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林辰感觉自己像是泡在温水里,浑身的疲惫感消失得无影无踪。他记得上一次这么舒服,还是三年前在泰国做spa的时候,当时技师小姐姐的力道刚好能按松他紧绷的背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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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啊,猝死的人不是该去地府报道吗?孟婆汤呢?奈何桥呢?就算阎王爷搞数字化办公,至少也该有个叫号系统吧?”他睁开眼,却发现自己悬浮在一片纯白的空间里,脚下没有土地,头顶没有天空,连空气都带着种不真实的温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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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医院的消毒水味,没有殡仪馆的香烛味,甚至没有写字楼里挥之不去的咖啡渣味。林辰试着动了动手指,发现自己能控制身体,他抬起手,看到的还是那只常年敲键盘、指关节突出的手,指甲缝里还卡着点昨天吃火锅溅的红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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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觉?濒死体验?”他挠了挠头,突然想起网上看到的科普——人在死亡瞬间,大脑会分泌大量多巴胺,可能会产生人生回放之类的幻觉。“可我的人生回放就这?一片白?合着我这辈子除了加班就没别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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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一个毫无感情的机械音在脑海里响起,不是通过耳朵听到的,而是直接钻进意识里:【检测到合适宿主,万界争霸系统绑定中……10%…50%…100%,绑定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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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辰吓得差点在空中打个趔趄:“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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