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锈链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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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昭捕捉到了那一瞬间的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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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因为逻辑被击溃，而是源自对方眼底深处，一闪即逝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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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在执行命令，”宋昭的声音更轻了，却像一把锥子，精准地刺向对方最脆弱的神经，“你是在享受这种控制。享受一个鲜活的生命在你手中，从反抗到屈服，最后变成一件听话的工具。”他顿了顿，目光落在被挟持的小禾脸上，“你干这行，押送过多少个这样的女孩？但这一次……有点不一样，对吗？她被你从笼子里拖出来的时候，一直盯着你看。那眼神，像是在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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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像一道诅咒，击中了周正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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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脑海里不受控制地闪过女孩那双空洞又固执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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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眼神……是的，那眼神不像别的女孩那样充满恐惧或憎恨，而是一种……辨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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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想从他这张冷酷的脸上，找出一点点熟悉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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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零六分，异变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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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如木偶般安静的小禾，身体突然剧烈地挣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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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宋昭的话语唤醒了她被药物压制的某一丝神智，也许是求生的本能终于冲破了精神的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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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尽全身力气，指甲在周正箍住她脖子的手背上，狠狠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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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周正吃痛，手臂下意识地一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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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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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禾猛地低头，死死咬住他的手腕，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已久的、夹杂着无尽痛苦与愤怒的嘶喊：“我不是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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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嘶喊，是信号，也是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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