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谁在净化

随着哗哗的水流被冲进下水道，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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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压抑着巨大悲痛的声音在宋昭的脑海中响起，那不是幻听，而是记忆的回响——“小雅……妈妈要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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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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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昭缓缓直起身，外界的声音和光线重新涌入感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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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眼前脸色苍白、眼神空洞的林薇，她似乎对刚刚发生的一切毫无反应，只是麻木地伸出手，想要拿回药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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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昭没有还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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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腕一翻，那瓶被命名为“日常营养素”的药剂便消失在他的袖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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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对林薇露出一个毫无温度的、符合基金会行为准则的微笑，微微点头，然后转身离去，脚步沉稳，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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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林薇刚刚的举动不是为了给他看的，那是她对自己最后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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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这个承诺，他接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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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点十一分，地下三层，技术隔离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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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净化系统发出低沉的嗡鸣，董岚戴着护目镜，神情专注地盯着质谱分析仪屏幕上跳动的数据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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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蓝色的光映在她冷静的脸庞上，一行行化学式和分子结构图谱最终定格，形成了一份完整的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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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出来了。”她头也不回地对身后的苏晚说，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主要成分是氯氮平、奥氮平的混合衍生物，一种强效镇静剂。辅助成分更麻烦，是唑吡坦（zolpidem）的改良体，记忆抑制剂。长期服用，不仅能摧毁人的意志，还能定向地覆盖、篡改特定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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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站在一旁，双臂环胸，眼神冷得像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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