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双盲局

p;宋昭没说话，他看见男人后腰别着枪套，枪套是空的——有人比他们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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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动！”小李的喝声还没落地，枪声就炸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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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头人眉心绽开血花时，宋昭本能地拽着小李扑向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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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珠溅在《永安志》封皮上，像朵突然绽放的红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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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影里走出个穿便衣的男人，手里的枪还在冒烟——是陈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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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昭的呼吸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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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见陈默鬓角的白发，看见他左脸那道新添的刀疤，看见他握枪的手在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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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的枪口缓缓转向他，三秒，五秒，空气里全是血的铁锈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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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陈默侧身，一枚微型录音笔“叮”地落在宋昭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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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让我……”陈默的声音哑得像砂纸，“真的变成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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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身冲进通风管道时，宋昭听见铁皮管道发出“哐当”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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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要追，被宋昭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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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弯腰捡起录音笔，指尖触到金属外壳的温度——和当年警校靶场那把训练枪的温度一样，带着陈默掌心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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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十四分，市公安局审讯室的灯光白得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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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昭把u盘插入播放器，三个熟悉的声音突然炸响：“林总这项目，我们肯定罩着。”“拆迁款的事，按之前说的办。”“周副市长那边，我去疏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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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检组老张的茶杯“啪”地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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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岚站在窗边，手机屏幕亮着——省厅监察科的未接来电有十七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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