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方向盘上的血

来，他看见父亲踩下刹车时，仪表盘显示“制动系统故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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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个是门锁，轻叩声“嗒、嗒、嗒”——和二十年前父亲办公室外的敲门声一模一样，是赵振邦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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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次，他跪在满是铁锈的地上，指尖贴上方向盘残留的皮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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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渍已经发黑，却像活过来般灼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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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纹爬满整个视野，这次他看清了——父亲挣扎着按下收音机“重播”键，u盘红光再次亮起，“上传完成”的提示音混着勒颈的闷哼，在雨夜里炸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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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明远……”宋昭的声音散在风里，眼前突然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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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栽倒时撞翻了工具箱，扳手滚进排水沟，发出空洞的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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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时，老吴的烟味钻进鼻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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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命硬。”老头的背弯得像张弓，却把他背得稳稳的，“雨要下大了，和三十年前那夜一个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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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后，省厅纪检组约谈室的百叶窗漏进几缕光，在赵振邦额角的汗上折射出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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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岚把打印好的邮件推到桌中央，“宋建国”的签名在纸页上格外醒目，“强拆账目、行贿记录、人口贩卖名单，全在附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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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振邦的茶杯“啪”地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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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着宋昭掏出的手机，录音里的喘息声清晰得像在耳边：“周明远……你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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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会后，宋昭站在赵振邦办公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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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掀起他的衣角，记忆突然涌上来——父亲车祸那晚，他站在梧桐树下，手机屏幕亮着，来电显示尾号“0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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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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