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暗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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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宋，”他对着空气轻声说，喉结滚动，声音干涩如砂纸摩擦，“当年你教我看现场，说证据不会说谎......”手机在掌心震动，他盯着来电显示“周办”，手指抖了三抖才按下接听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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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组长，早啊。”电话那头的声音像浸了冰水，字字清晰，带着金属般的冷硬，“听说你昨晚给匿名通道传了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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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的后背贴上沙发靠背，冷汗顺着脊椎往下淌，浸湿了衬衫，黏腻地贴在皮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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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副市长，我想申请调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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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岗？”对方低笑一声，笑声短促而阴冷，背景音里传来茶杯放下的脆响，瓷与木的碰撞声格外刺耳，“你当警队是菜市场？进了我的局，想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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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你女儿明天小升初面试吧？市重点的名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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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陈默吼出声，声音撕裂空气，手机差点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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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着茶几上的sim卡分离器，突然扯掉手机后盖，塑料边缘划过指腹，留下一道细微的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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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那张印着“警务专用”的卡片塞进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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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的轻响里，芯片碎成八瓣，像冰裂的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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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着窗外渐亮的天光，终于扯掉警服扔在地上——第二颗纽扣“当啷”滚进沙发底，像声闷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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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局七楼走廊的地砖泛着冷光，鞋底踩上去发出空洞的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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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昭捏着后勤科员塞给他的纸条，指腹反复摩挲“陈组病假”四个字，纸面粗糙，墨迹微微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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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头看向尽头的党委会会议室，门缝里漏出几句模糊的“舆情管控”“配合调查”，声音被厚重的木门过滤得断断续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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