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暗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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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安泰劳务公司......“董岚的手指在键盘上翻飞，企业信息很快铺满屏幕——注册地址是间出租屋，法人是个七十岁的退休教师，股权结构里，林氏集团的影子若隐若现，像蛛网般缠绕着每一条财务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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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调出宋昭发来的李晓芸轨迹图，将资金流向图叠在上面，两个红点在“隐庐会所“的位置完美重合，像两滴血在地图上交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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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泄密案。“她对着录音笔按下开始键，声音里带着少见的紧绷，“是权钱杀人网络。“加密邮件发送的提示音响起时，她看了眼时间：六点二十七分，刚好赶在早班会前，窗外传来第一班公交车启动的轰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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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宋昭正蹲在苏晚公寓的阁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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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从纱窗渗进来，在父亲留下的铁盒上凝成细珠，水珠顺着铁锈的纹路缓缓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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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尖抚过昭阳巷老照片的背面，“2003.6.17，见证最后一夜“的字迹已经褪色，却依然刺得他眼眶发酸——那是父亲的钢笔字，他小时候常看父亲在案卷上写这种刚劲的小楷，墨香混合着烟草的气息仿佛还在鼻尖萦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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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脑突然发出“叮咚“一声，清脆的提示音在寂静中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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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昭下意识抬头，屏幕上的市局档案系统正在闪烁，光标跳动像急促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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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鬼使神差地输入父亲的警号“j03217“，回车键按下的瞬间，系统像被戳破的气球般炸开一串乱码，字符扭曲如痉挛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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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画面重新稳定时，一份标注“绝密·已归档“的文件正躺在桌面，首页的黑体字像重锤砸在他心上：“2003年6月17日昭阳巷命案初查报告，死者宋建国（警号j03217），因调查强拆资金去向，遭暴力阻挠，头部重击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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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楼里的空气突然变得稀薄，木质地板传来楼下苏晚走动的轻微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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