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暗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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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麻雀在湿漉漉的梧桐枝头扑腾，翅膀扇动声混着雨滴坠地的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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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标记出的27条异常记录在屏幕上排成列，每条的操作账号都是“ljy2003“——林浩宇名字首字母加2003年，那个他在宋昭报告里见过的关键代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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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记录的调取目标高度一致：昭阳巷拆迁案的补偿明细、李晓芸失踪案的目击者笔录、甚至还有一份标注“内部参考“的《江城市人口流动风险评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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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印机的嗡鸣打破寂静，滚筒转动的机械声在空荡的办公室里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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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远抽出三份温热的纸张，油墨的焦糊味混着纸张的微烫触感扑面而来，其中两份被他装进加密文件袋，封条下压着省纪委的钢印，金属棱角硌着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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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抱着文件袋走向电梯时，走廊尽头的挂钟刚跳到五点零三分，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云层后漏出一线青灰的天光，晨风裹着潮湿的泥土气息从门缝钻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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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江城市局后勤科办公室的百叶窗还拉得严丝合缝，灰尘在微弱的晨光里浮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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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振邦的手机在裤袋里震动时，他正对着镜子系领带——今天要陪林浩宇去慈善总会剪彩，定制的蓝条纹衬衫熨得笔挺，布料摩擦脖颈的触感却让他莫名发紧。“你的备用笔记本，该格式化了。“男声像浸过冰水，赵振邦的手一抖，领带夹“当啷“掉在洗手台上，金属撞击陶瓷的脆响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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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扯掉领带冲进里间，铁皮柜最底层的黑色笔记本还在，电源线却被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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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刚触到开机键，屏幕突然亮起一行血红色的字：“数据已清除“，字符边缘泛着不自然的荧光，像渗血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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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颈的冷汗顺着脊椎往下淌，浸湿了衬衫内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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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振邦抓过桌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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