胶片轻轻覆在孙丽华的u盘上,金属相触的声音轻得像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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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是因为没人能听见。”他对着手机打出回复,“现在,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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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在凌晨三点倾泻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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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昭站在窗边,看着雨水顺着玻璃蜿蜒成河,水痕扭曲了城市的灯火,像记忆被泪水浸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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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的梧桐树被风刮得东倒西歪,一片枯叶拍在窗上,又被雨水冲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道湿漉漉的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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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的是,三公里外的隐庐会所里,鸭舌帽男人正对着手机冷笑,嘴角扯出一道冷酷的弧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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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按下发送键,一条指令顺着网络钻进宋昭公寓的智能电表——那是赵振邦上个月以“老旧小区改造”为名换的新设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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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以为自己赢了。”男人灌下一口酒,玻璃杯底磕在桌上,发出闷响,“等明天天亮,他连站的地方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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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夜后的清晨,宋昭蹲在自己被焚毁的公寓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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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黑的门框还在滴着水,残留的墙纸蜷曲着,像被剥了皮的伤口,散发出焦木与塑料熔化的刺鼻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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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出兜里的胶片,雨水顺着金链滑进领口,凉得刺骨,像一条冰冷的蛇蜿蜒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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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传来警笛声,由远及近,又渐渐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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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着满地狼藉,忽然笑了——他们烧了他的家,却烧不掉铁盒里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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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烧不掉,他眼里那道金色的光。\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