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灰烬低语

nbsp;她翻到他新登记的那条记录时，睫毛颤了颤——这个总挂着黑眼圈的内勤，此刻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布料摩擦的窸窣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连茶水间的热水壶烧开都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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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水壶自动断电的轻响里，孙丽华起身走向茶水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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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昭贴着墙根跟过去，看见她背对着窗户，借着玻璃反光按下手机键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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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在屏幕上滑动的触感仿佛透过空气传来，轻微的“嗒嗒”声几乎被心跳掩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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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话只持续了12秒，她挂电话时喉结动了动，像在吞咽什么，脖颈肌肉微微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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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回到座位，宋昭摸向她常握的门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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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纹再次爬上瞳孔时，太阳穴突突跳着疼——这次画面里多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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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丽华低头在便签上写字，笔尖摩擦纸页的沙沙声后，响起一道压低的男声：“……别留指纹，用镊子。”那声音带着金属般的冷意，像刀片刮过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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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宋昭撞上门框，额头抵着冰凉的门板，金属的寒意顺着皮肤渗入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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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痛如钝器凿击，但他咧开嘴笑了——原来“真相之眼”还能听见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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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傍晚，宋昭将一份密封证据袋递给孙丽华：“李晓芸藏匿点坐标，录入系统。”他说话时特意凑近，看她接过袋子时睫毛又颤了颤，指尖微抖，像风中残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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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转身，他摸出微型喷瓶，在袋口喷了层荧光粉——这是苏晚从古籍修复材料里调的，紫外线下会泛幽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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喷雾细如薄雾，带着淡淡的檀香，悄然附着在塑料封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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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八点，监控室的屏幕闪着幽光，冷光映在董岚的镜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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