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暗账浮皮

，有些人……不是你能招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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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昭走出会议室时，手机在裤袋里震得发烫，震动频率急促如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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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的灯光忽明忽暗，老旧的电路发出细微的“滋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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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拐进消防通道，铁门“哐”地合上，回音在狭窄的楼梯间里反复撞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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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上是陈法医发来的消息：“老地方，十分钟。”字迹刚落，屏幕便因低电量闪烁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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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证中心地下室的通风口发出持续的嗡嗡声，像是某种机械生物在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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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潮湿，混杂着福尔马林的刺鼻气味与混凝土的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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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法医蜷缩在靠墙的折叠凳上，白大褂下摆沾着未擦净的福尔马林渍，边缘已泛黄，像枯叶的焦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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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枯瘦的手按在牛皮纸袋上，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着青白，指甲缝里还残留着尸检手套的滑石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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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李文彬的尸检报告，我签的是‘多器官衰竭致死’。”他从纸袋里抽出一叠泛黄的手写笔记，纸张脆得几乎一碰就碎，墨迹深浅不一，有些字被水渍晕开，像是哭过，“可实际拼接尸块时，发现第七节脊椎有凹陷性骨折——是钝器击打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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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昭的瞳孔微微收缩，耳膜仿佛被一声闷锤击中，嗡鸣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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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父亲遗物里那把匕首，刀鞘内侧有一道半指长的撞击痕，正是当年在拆迁现场劝架时被铁棍砸的——那声音至今还回荡在记忆里，金属撞击骨肉的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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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被改过。”陈法医的喉结动了动，声音压得极低，像从地底渗出，“他们把‘钝器伤’改成‘锐器切割导致神经损伤’，又塞了份精神病诊断书。”他突然抓住宋昭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皮肤，腕骨传来清晰的压迫感，“你爸走的那晚，我在停尸房守了整整一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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