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伞骨藏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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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突然笑了，眼尾弯成月牙：“就像小时候，我把糖纸藏在古籍里，总以为没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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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昭的手指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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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十四岁那年，自己蹲在人贩窝点的破屋里，透过发霉的窗纸看见个扎羊角辫的女孩，正把糖纸塞进《江城风物志》的书缝——后来他才知道，那是她故意留下的定位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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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进会当天的阳光格外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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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振邦站在**台中央，领带结系得死紧，喉结随着“宋昭案为个人行为“的发言上下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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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前排副局长的手机“叮“地响了一声，紧接着是纪检组长、宣传科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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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昭在监控室里盯着大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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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振邦的脸从红变白，又从白变青，最后定格在“继续“两个字的口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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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会没开完，纪检组的人就带着工作证进了会场，照相机的闪光灯像一串炸开的鞭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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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昭阳巷飘着焦糊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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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昭踩着碎砖往巷尾走，鞋底蹭过一块烧焦的木板——背面有刀刻的痕迹，“春蚕到死丝方尽“，墨迹被烟火熏得发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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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尖刚触到木痕，金纹就如潮水般漫过瞳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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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痛里，他看见二十年前的雨夜：父亲坐在旧书桌前，钢笔在信纸上沙沙作响，窗外闪过个少年的影子，蓝布衫角绣着“市图实习“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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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猛地起身，将信塞进伞柄，扔出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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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把伞......“宋昭踉跄着扶住断墙，喉咙发腥，“当年被送到了图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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