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泥脚印会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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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区7号冷藏柜的锁是老式挂锁，他摸出陈法医给的钥匙时，金属碰撞声在空荡的走廊里格外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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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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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藏柜里没有生物检材，只有块银色硬盘，标签被撕得只剩边角，用记号笔歪歪扭扭写着“寒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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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要伸手，门外传来皮鞋跟敲击地面的声音——“笃、笃、笃“，像敲在他心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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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迅速关闭电源，钻进通风管道时，后颈蹭到了铁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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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通风口的网格，他看见赵振邦带着两个便衣进来，其中一个的腰间鼓鼓的，是配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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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起，这柜子清空封存。“赵振邦的声音像块冰，“所有'寒蝉'相关记录，抹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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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动他？“另一个声音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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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该碰林总的车。“赵振邦的皮鞋尖踢了踢冷藏柜，“当年老宋头也是碰了林总的地契，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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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话被血液轰鸣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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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昭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脑海里炸开父亲命案的卷宗——2000年3月12日，建筑工宋援朝在工地坠亡，案卷最后一页的审批人签名被黑笔涂得只剩半道笔画，和赵振邦桌上那份“强拆许可“的签名笔迹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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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风管道里有灰尘落进眼睛，他眨了眨，金色纹路在瞳孔里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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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他没再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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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图书馆后间的台灯还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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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昭在笔记本上写下最后一行字，笔尖戳破了纸：“既然你们怕'寒蝉'发声，那我就让它，响彻江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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