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说,“到屠宰场了。”
屠宰场?
回想起是谁在开车,蓦地睁全眼,他下意识往窗外看,身体的倦意极力拉扯神经,但还是能分辨出是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建筑。
哪来的屠宰场啊...…
分明是故意说他睡得像猪-_-||。
“下车,”口吻不咸不淡。
他说了谢谢,迅速打开车门,对方也没再多停留。
晏词打着哈欠回宿舍,一开门,范峣就坐在客厅里,不用猜,绝对是想第一时间知道他昨晚追着人许少淮出去之后的结果,不是关心他,而是想权衡以后该怎么和他相处,是讽刺呢还是巴结。
“噗,”范峣捧着咖啡杯,笑得欢,“你怎么搞成这样,这么惨啊?”
惨?
晏词迷蒙着眼睛思索两秒,在范峣眼里他确实挺惨,衣服皱巴巴头发乱糟糟,手里还拿着一块带血的毛巾。这毛巾他本来不想拿,早不流鼻血了,可放在人车里又不合适,所以一直拿着。
现在成了他“很惨”的证据。
范峣还捕捉到更多细节。
晏词鼻端还有凝固的血痂,脖子上有勒过的痕迹,甚至有浅淡的血痕。再看他精神困倦萎靡,明摆着一整夜没睡,不定昨晚被打了多久。
没进医院就应该烧高香了吧。
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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