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文斗惊四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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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家族学的青石阶上凝着晨露，陆尘的布鞋踏过时留下淡淡水痕。他刚转过月洞门，两个膀大腰圆的家丁便堵住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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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姑爷，楚风公子有请。“左侧家丁咧着嘴笑，金牙在阳光下闪着寒光，“说是季度考核缺个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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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侧家丁突然伸手捏了捏陆尘的肩膀，指节故意在他锁骨上重重一按：“姑爷这身板，怕是连砚台都端不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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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馆内檀香氤氲。楚风斜倚在紫檀木圈椅上，指尖转着块羊脂玉佩。见陆尘进来，他猛地收住玉佩，玉坠在红绳上荡出个危险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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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且看！“楚风声音拔高三度，“咱们楚家赘婿要来参加文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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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笑声如潮水般漫过学馆。陆尘看见后排几个女弟子掩着嘴，发髻上的珠花乱颤；左侧的胖少年笑得肉浪翻滚，腰间玉佩叮咚相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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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馆执事楚明德刚要开口，楚风已甩出卷竹简。那竹简在空中展开，露出“青冥洲灵植谱“六个烫金大字，不偏不倚砸在陆尘脚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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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考寒冰莲的培育之法。“楚风指尖敲击案几，“简单得很，想必难不倒咱们的'灵植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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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事递来的草纸薄如蝉翼，边缘参差不齐像被老鼠啃过。陆尘指尖抚过纸面，粗糙的纤维立刻在他指腹刮出红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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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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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糙？“楚风突然探身，玉佩在案几上敲出脆响，“要不要本公子赏你张金箔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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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尘不再言语。他挽起袖口，露出腕间一道尚未愈合的伤痕——那是昨夜试药时被瓦片割破的。笔尖蘸墨的刹那，学馆突然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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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迹在劣质草纸上晕染，却掩不住铁画银钩的笔力。当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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