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天道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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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十三岁!为什么天道不出来帮我?为什么那时,没有人跟我提这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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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陡然变得尖利,一段尘封了数百年的血腥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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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画卷般在他身后展开,那座白骨宫殿的轮廓都因此而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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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靖二十三年,我父母是王家的佣人,我是王家少爷的陪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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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商,王老爷,是我们当地有名的大善人,旱灾时开仓放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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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人无数。他待我恩重如山,让我识字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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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一个姓黄的恶霸带人上门,要强娶王家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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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爷不从,那姓黄的便拔刀相向,屠了王家满门三十八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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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母,也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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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吓得躲在灶膛里,才侥幸逃过一劫,我亲眼看着,看着那姓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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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刀,一刀,把所有人都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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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就去了衙门,把看到的一切都告诉了刘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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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狗官早就被姓黄的用金子买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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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我关进大牢,让姓黄的对我用刑,逼我画押,承认是我偷了东西,诬告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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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得字,我知道那上面写的是什么,我死都不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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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然后他们就挖了我的眼睛,割了我的耳朵,把我像条死狗一样,扔到了乱葬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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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我,小娃娃!”他的声音化作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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