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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他自己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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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先生,您大人有大量,何必跟他一般见识。”柳百万走上前来,语气中带着一丝歉意,又有一丝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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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你觉得,我在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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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百万一愣,连忙道:“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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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希望我收拾他,对吗?”我直接点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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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百万的老脸罕见地一红,随即化为一声长叹:“不瞒盛先生,这何忠诚,早已不是当年祖大师门下那个勤恳的弟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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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师父祖鹤大师仙逝后,他就仗着师门留下的人脉和名声,四处招摇撞骗,上综艺,搞直播,把自己包装成玄学界的泰山北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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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祖大师的真传,他连一成都未学到!我早就看他不顺眼,只是碍于祖大师的情面,不好发作。今日之事,反倒让我出了口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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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言语间,满是对祖鹤大师的惋惜,和对何忠诚的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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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显然,何忠诚在我这里吃的瘪,让他感到无比舒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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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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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而言,何忠诚不过是我南下途中遇见的一块绊脚石,一脚踢开便是,不值得多费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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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报复我,也得看他有没有那个命活到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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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坟土尽数填平,石碑重新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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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最后一铲土落下,整座云屯山的气场,似乎都为之一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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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回到柳家别墅时,已是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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