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厚心拍了拍他的肩,道:“该习惯了,惜朝。”
诸大师有时候似乎显得无情了些,气氛正好,天气甚佳,所有人都希望他能一起时,诸大师总会不知不觉跑得没影。
张厚心这话说得很有道理,也符合事实,但太直接了些。
红袖便忍不住瞪他一眼。
有对一个期待落空的孩子这么说话的嘛?
张厚心一愣,委屈又困惑地跟在母子二人身后向桥下走去,还没走下桥,一阵疾风从水面袭来,张厚心瞬间警惕,绷紧身子闪避——随后被浇了一脸水珠子。
张厚心:“……”
水面上赤衣年轻人立于乌篷船之上,手举撑篙,笑吟吟地看着他们。
顾惜朝踮起脚尖探头向下望:“大师!”
诸非相将撑篙转了一圈插入水中,姿势利落帅气,仰头笑道:“要上来吗?”
顾惜朝:“要!”
乌篷船晃悠悠地顺着河流前行,除了他们这艘,河面上也有别的小舟,颇有一种千帆竞发的错觉。
诸非相懒洋洋地撑腿坐在船边,旁边顾惜朝用力握着撑篙把控方向,红袖与张厚心则含笑看他慌里慌张却又极力保持稳定的模样。
清风明月,风景正好。
船上人看风景,也是风景。
赤衣年轻人姿容清俊,眉点朱砂,姿态闲适而不显粗鄙,反倒显现出几分月下仙人的飘渺之意。
河岸上,白衣少年漫无目的地闲逛,瞥见乌篷船上的四人,不由驻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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