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顾不上自己,率先踱步到檀木椅旁,安慰白女士:“太太,二少爷这是跟您赌气,才弄了迁户口这一出。他哪离得开您啊,他最想要的就是得到您的关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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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女士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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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视线从林荫道方向收回,无意识瞥到了柜中摆放的全家福照片。前面六张都是一家四口,有小韩湛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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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禁想起多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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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二过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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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比同龄人聪明,阿征快两岁才会喊爸爸妈妈,他还没到一岁就能口齿清晰地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医生说他的大脑发育速度快,俗称天才,稍微培养一下未来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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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婉清亲身体会到这一点,是在他三岁的生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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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记事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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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力还特别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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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看见她夜里吃药,他就记住了。对着那生日蛋糕许愿,声音奶奶的,说的是:“妈妈平平安安,身体快快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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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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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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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他喜欢的物件他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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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只要妈妈平安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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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逗他,问他为什么。小小一只的他迈着小短腿扑进白婉清怀里,一双肉嘟嘟的小胳膊抱着她,说:“我爱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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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女士定格在老旧相片上的目光从模糊变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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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着眸子收回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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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看见她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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