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漫出,浸湿了真丝睡衣袖子。她狠狠搅动拆信刀,直至刀口深入抵住了坚硬的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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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上的痛感减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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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伤口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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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音才松了一口气,拆信刀从她手里滑落,啪嗒掉在地板上。她顾不上自己满是鲜血的手,拿了药瓶倒出一把药,混着铁锈味的血吞进了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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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音倒塌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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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婪地大口呼吸着空气,吸进肺腔,又重重地呼出来。试图用这个方法证明,她还活着,与这个世界有着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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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上的钟表不停地在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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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走了多久,时音有了些许力气,缓缓坐起身。她先是去浴室冲了个澡,简单包扎好胳膊上糜烂的口子,随后清理了狼藉的卧室,抹去血迹,拆信刀归位,仿佛那自残的一幕从未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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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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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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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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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音窝进窗边的贵妃椅沙发,双目空洞地望着夜色中盘旋低飞的鸟雀许久。她拿起手机,给小助理发了条消息:“订今天最早的一班飞机,我代表公司去米兰参加时装周。”\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