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时青禾,而是时父的那把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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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时父,男人的电话就拨了进来:“音音,今天是大雪节气,回家吃个晚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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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家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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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然要一步一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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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没有达到能让时氏夫妇非她不可,向她低头的那天,时音就还得和他们打交道,隐藏锋芒,适当地迁就。为了钱和未来,她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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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时音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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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在中央公馆吗?爸爸到你租的小区楼下了,接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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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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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的人停顿了片刻,还是耐着性子慈爱说:“那爸爸在家等你,回来的路上注意安全,走路看路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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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音回了个行,利索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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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也许会说,她的父母对她不算差,得知她命中带晦气没把她送人,平时也轻言细语跟她说话。只有时音明白,这是一种变相的精神摧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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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时她不懂,觉得爸妈对她虽不及姐姐那么好,但也把她当女儿,给她一个遮风避雨的家,她就该加倍感恩。一边痛苦地不满父母的偏心,又一边心疼父母而次次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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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登山事故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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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青禾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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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明也是那场意外事件的受害者,只因为她没有断手断脚,所有的罪责忽然就都落到了她头上。爸妈私下的窃语就像刀子,剜着她的血肉。宋斯年站在道德制高点的指责犹如利刃,抽扒她的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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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悟就在那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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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音懂了,人善被人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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