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黄雀与寒月凝

簌簌落下，融入深潭边缘的薄冰之中，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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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地，只留下两滩迅速融化的水渍，以及几枚被冻得失去光泽的飞镖和短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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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崖底，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风吹过冰阶带来的细微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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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惊蛰抱着沈月白，僵立在冰阶中段，从头到脚一片冰凉，连呼吸都忘了。他看着那两滩水渍，又看看依旧白衣胜雪、纤尘不染的苏挽月，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比这冰阶的寒冷更甚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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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他娘的……是杀人吗？这简直是……抹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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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坨子……不，是煞神！绝对是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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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挽月仿佛只是随手掸去了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尘，目光平静地转向还在冰阶上僵立的林惊蛰，声音依旧清冷无波，听不出丝毫刚刚抹杀了两个顶级杀手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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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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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惊蛰一个激灵，如梦初醒，抱着沈月白的手都抖了一下。他再不敢有丝毫耽搁，也顾不上冰阶的滑溜和寒气了，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往下挪动，生怕慢了一步，自己也会变成那两滩冰水混合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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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终于脚踏实地的踩在深潭边缘的薄冰上，感觉双腿都在打颤（一半是冻的，一半是吓的），怀里的沈月白似乎都沉重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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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挽月看也没看那两滩水渍，目光投向深潭一侧，那里有一条被瀑布水流长年冲刷形成的、狭窄幽深的裂缝水道，似乎是通往外界的唯一可能路径。水道里水流湍急，暗礁遍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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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水路。”她言简意赅，率先走向那条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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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惊蛰看着那黑黢黢、水声轰鸣的裂缝，又看看怀里昏迷不醒的沈月白，再看看前方那白衣飘飘、如同要去郊游踏青的煞神背影，认命般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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