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星陨初试与冷月微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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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潭水顺着发梢、衣角滴滴答答地落下，砸在脚下湿滑的岩石上，发出单调的回响。林惊蛰蜷缩在崖壁上一个勉强能避雨的凹陷处，像只被彻底淋透、瑟瑟发抖的鹌鹑。寒意从湿透的衣衫直往骨头缝里钻，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白气，右肩胛骨那个被飞镖洞穿、又被潭水泡过的伤口，此刻更是火烧火燎地疼，每一次心跳都牵扯着它阵阵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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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一个响亮的喷嚏震得他脑袋嗡嗡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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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哆哆嗦嗦地抬起头，看向几步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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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挽月。那个冰雕玉琢、名字也冷得像块石头的女人，正盘膝坐在一块相对干燥平坦的石面上。她双眸微阖，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静谧的阴影，周身仿佛萦绕着一层无形的气韵，将漫天倾泻的暴雨和崖底湿冷的寒气都隔绝在外。那身纤尘不染的白衣，此刻在这幽暗潮湿的环境里，更显得格格不入，如同淤泥里开出的雪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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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林惊蛰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显而易见的虚弱，“苏……苏姑娘？仙子姐姐？商量个事儿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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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挽月眼都没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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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这天儿，”林惊蛰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可怜巴巴，“雨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了，我这一身湿透，伤口还疼得厉害，再这么下去，不等你的影阁仇家找上门，我自个儿就得先冻成冰棍儿，或者伤口溃烂化脓一命呜呼了。那你的玉佩线索，可就真泡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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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观察着对方的反应。苏挽月依旧纹丝不动，仿佛入定的老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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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林惊蛰不死心，换了个角度，“要不……您老人家发发慈悲，传我个一招半式？就是那种能驱寒保暖、加速疗伤、最好还能强身健体顺便提升一下自保能力的基础内功啥的？你看我这交易伙伴要是太弱鸡，半路就被人宰了，岂不是耽误您的正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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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苏挽月终于有了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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