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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百晓堂的总堂之中,姬若风被从床单上蔓延过来的湿意和尿味惊醒,他一睁眼就注意到床帐内侧歪七八扭地躺了两个小不点,一只雪白的大雕更是威风凛凛地站在床前冲他咧嘴笑。
姬若风差点没从床上滚下去,随后就是在心里一连串地骂娘。
真是天杀的祖宗。
又一天清晨,南疆的军营里,连日战事让萧若风很是疲惫,往常清醒的时间一到,他的感官逐渐清晰,怀里又凉又软的触感格外不同,他神魂一颤,猛然掀开被子坐起来,满脸错愕地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女子,青丝散乱着盖住她纤瘦的身形,他张口唇形变换,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既……既白?”
一只白皙的手直接攥住他的衣领大力往床上一摁,掀飞的被子唰的一下飞了回来,战场上杀伐果决的大将军浑身僵硬地被人摁在木板搭起来的行军床上,手臂悬在半空中迟迟没有落下,连做梦都在想军事地形图的脑子有点发懵。
既白不是在天启吗?
旁边传来一声低吼,是伏在他床边的劫川,它凑到跟前拱了拱他的手臂,看着被单下的那团鼓包目露忧色。
连猛兽都察觉到了她心情不愉。
萧若风深吸了口气,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既白突然出现在这里,肯定是出了什么事,只是他行军在外,暮初和霜却都不在身边,若非军情急报,未必能及时传到他耳中。
前天才收到既白的家书,今天既白人就凭空出现在他的军帐中,很难不让人心生忐忑。家书辗转送得慢,既白的信到边关用了半个月,半个月前既白还在信里说了些凌尘的近况以及她把胡错杨接到王府待产的事。
半个月,嫂嫂该是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