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不跟去了,留在天启城吃吃睡睡多舒服,萧若风也安心。
萧若风摇了摇头,“我不去北蛮还有一个原因,南诀新帝登基迅速平稳了内乱,江南的水患过去还不到半年,最近两月一直没下过雨,若是江南面临大旱,南诀肯定会趁这个时候发兵北离。”
他不去北方的边境,是要防着南诀。北离最善战的将军被灭了门,最有威势的军侯远离开了朝堂,太安帝年迈,皇子内斗不断,若是再加上天灾,这种时候外敌最易趁虚而入。
东方既白抿唇,“不想当皇帝,还操着皇帝的心,我们的琅琊王殿下还真是心系天下。”
他闻言苦笑,“既白,我若不管这天下,会如何?”
“你不会。”东方既白瞥了他一眼,他已经醉了,清醒的萧若风不会说这样的话。
她伸手捏了捏他泛红的耳尖,一双混沌朦胧的眼眸望着前方,完全没留意到她的小动作,她又戳了戳他的心口,他下意识地低头,顺着那只白皙的手扭头望来。
东方既白挨上前揉了一把他的俊脸,“你若生在太平时,以你的心肠会是一位仁德贤明的君主,可生在大厦将倾的现在,你只能做一把一往无前的利刃,既是利刃,自然有刺伤自己的时候。”
萧若风闭了闭眼,徐徐吐出一口气,脑海恢复少许清明,视野里沐着月光的女子抬手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他伸出手去将人揽进怀里抱住,“搅你休息了,我们回去吧。”
“可以啊,但是我走不动了,跳下去吧。”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