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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既白扫了眼台上一对红衣喜服的男女,晏琉璃盖着红盖头看不到脸色,倒是那位新郎官顾剑门,皱着眉朝她看来,似乎有些不解但却没有出声。
顾家三爷猛地从席间站了起来,“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东方既白抬手一指台上的顾剑门,“这公子我看上了,自然不能让他和别的女子成亲。”
身后,百里东君悄悄戳了戳司空长风,“你有没有觉得东方姑娘虽然嘴上说着第一次,但看起来好像很熟练的样子。”
“放肆!顾家的地盘岂容你这来历不明的女子撒野!”顾三爷冲她走过来,“今日是我们顾家大喜的日子,不想见血,还请速速退去!”
东方既白却是笑了笑,微勾的唇角带着轻讽的笑容似乎将对面的人心神全都勾了进去,蓝灰色的眼眸如同一潭深渊。
“放肆?上一个对我这么说的人已经被丢进海里喂鱼了,可惜这里没有海,只能把门前那口小池塘拿来将就将就。”
说着,人影翩然一晃,没人看到东方既白是怎么出手的,顾三爷已然倒飞出去,一头栽进了正厅前方的荷花池里。
“大胆!”坐在主位上的,这场宴会真正的主角终于忍不住一掌拍案,一步踏了下来。
婚宴的新人如同两尊雕像一动未动,闪身出现在东方既白面前的是晏琉璃的兄长,在背后谋划了一切的晏家家主晏别天。
东方既白又是一勾唇,“说大胆,和放肆是一样的。”
四尺长伞伞尖拄地,她一手持伞旋身,烟灰色的裙摆如浪潮般跌宕,另一手掌力汇聚,骇人的气势骤然喷薄而出。
晏别天的脸色微变,一挥手攥住自己的佩刀,他的刀法是南诀一位绝顶刀客所传,这些年勤学苦练,按照百晓堂给出的一品四境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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