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随处可见的维修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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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往指甲缝里塞进一点机油和灰尘，手指关节处同样用粉底涂抹着，多年劳作的粗糙感已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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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从工具盒里取出那件磨出毛边的深蓝色工作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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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镜子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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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调整呼吸，肩膀微微下沉，眼神里缓缓浮出疲惫感，迈着略微外八的步子，步伐沉重的推门走出院落，从怀里掏出一包极其廉价的香烟，并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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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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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他站在江敏面前，江敏也根本不可能认出，他是那个开着车牌号88888迈凯伦的陈江，只当是一个大街上随处可见的维修工，没人会注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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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还会离他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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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怕他下一秒吐出一团褐黄粘稠浓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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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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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破旧印有一家维修公司名字的面包车停在了院落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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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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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江转身朝内屋喊了一句，很快，一个同样瘦小带着帽子拎着工具箱的维修工从内屋走了出来，跟在陈江身后走进面包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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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包车没有过多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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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直朝市政府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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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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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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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包车刹停在了市政府前，市政府装修的极其肃穆，联邦的徽章镶嵌在这座六层矮楼的最顶端，显得庄严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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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江拎着工具箱走出面包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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