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显微镜下的妖术

喉咙里嗬嗬的抽气声，如同濒死的困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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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砚不再看他，目光转向床上的小荷。那微弱的心跳，在胸膜下艰难地起伏着，每一次搏动都牵动着那幽蓝色的致命冰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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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源就在眼前。”苏砚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常规药物，无法在心脏彻底坏死前清除它们。唯一的办法——”他顿了顿，目光如同实质般落在苏清秋脸上，“用特制的工具，从这打开的通道伸进去，小心刮除这些结晶，同时用特制的药液冲洗！这是她最后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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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刮…刮除心脏上的…毒晶？”苏清秋的声音干涩无比，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砂纸上磨出来。刚刚建立起来的一点点信任，在苏砚这更加骇人听闻的提议面前，再次摇摇欲坠。那是在心脏上动刀！比刚才切开胸膛还要凶险百倍！稍有不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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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苏砚的回答斩钉截铁，没有任何回旋余地，“或者，看着她在一盏茶内，心脏被彻底冻结，生机断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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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盏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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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的倒计时，如同冰冷的绞索，勒紧了每个人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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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秋的目光再次投向张大夫，带着最后一丝渺茫的希望：“张大夫…你…你可有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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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夫的身体猛地一抖，涣散的目光终于聚焦了一丝，落在苏清秋脸上。那眼神充满了极致的痛苦、茫然和…深不见底的恐惧。他看着苏清秋，又看看苏砚手中那个沾血的铜筒，再看看床上奄奄一息的小荷，嘴唇剧烈地哆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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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行医一生，救人无数，自诩精通岐黄。可此刻，面对这闻所未闻的奇毒，面对这颠覆认知的“妖物”所展现的恐怖真相…他引以为傲的一切，都变成了可笑的自欺欺人！他救不了！他根本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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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张大夫的声音嘶哑破碎，充满了无力和绝望，最终，他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颓然地、缓缓地摇了摇头，身体顺着门框滑坐在地，双手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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