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显微镜下的妖术

只是死死盯着苏砚的动作，眼神深处充满了惊疑、愤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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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砚自始至终，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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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夫的指控，侍卫拔刀的杀气，苏清秋疯狂的嘶吼…这一切的喧嚣，仿佛都被一层无形的屏障隔绝在他身外。他的世界里，只剩下眼前那方寸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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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光摇曳，照亮着那层薄如蝉翼、随着微弱心跳轻轻起伏的胸膜。透过薄膜，那颗拳头大小的心脏，每一次艰难的搏动都牵动着生死。而在心脏表面，在烛光下，他清晰地看到了一层极其细微、如同冬日清晨凝结在枯草上的、闪烁着幽蓝色泽的…霜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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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它！寒潭泪的毒血凝块！如同致命的冰壳，包裹着心脏，侵蚀着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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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红的针尖距离薄膜只有毫厘。苏砚的眼神专注到了极致，如同最精密的仪器。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又仿佛在瞬间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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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稳定得没有一丝颤抖。针尖带着灼热的温度，极其轻微、极其精准地，点在了胸膜边缘一个极其微小的、血管稀疏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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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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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极其轻微、如同热铁烙过薄冰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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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层坚韧的薄膜，被烧红的针尖瞬间灼开了一个针尖大小的孔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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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预想中的鲜血喷涌。只有一股极其微弱的、带着浓烈杏仁苦味和寒意的气息，如同毒蛇吐信般，从那微小的孔洞中逸散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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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通路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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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砚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他迅速丢开那根已经冷却的针，沾满血污的手极其稳定地拿起一片丫鬟之前准备的、极其干净的鱼鳔薄片（本意是给他包扎伤口，却被他用来做临时载玻片）。他用一根削尖的细竹签，小心翼翼地从那灼开的小孔边缘，蘸取了极其微量的、粘稠的、闪烁着幽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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