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嚼舌根惨案'（23）

“没有。”老板娘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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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没听他们提起过。”刘管事也跟着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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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没说话，起身走到书架旁，目光扫过架上的书册，最后停在墙上挂着的一幅字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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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幅山水图，笔触苍劲，右下角钤着贺山的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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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虚指了指画框，“这画出自名家贺老先生之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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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刘管家点了点头，满眼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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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在秦府，刚好也瞧见一副，笔法气韵倒是相差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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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管事脸上露出几分得意，“沈公子好眼力！这确实是贺老先生的真迹，是我们老板生前花了五百两银子从一个古董商手里买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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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老先生的真迹金贵得很，整个大召国也凑不齐二十副，我们这副能挂在账房，也算是镇场子的物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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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公子若是喜欢，我这就让人取下来送你。”老板娘说着就要招手叫伙计，语气里满是慷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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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不可。”沈砚连忙伸手拦住，语气诚恳。“君子不夺人所好，老板娘的心意我领了。这字画是贵坊的宝贝，我怎能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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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见他态度坚决，也不再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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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薇站在一旁，悄悄打量着账房里的景象。书架最下层堆着几箱赌具，骰子的棱角被磨得光滑，骨牌上的纹路却依旧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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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传来赌客们的叫喊声，时而高亢如欢呼，时而低沉如叹息，一浪高过一浪，像是要把这小小的账房也掀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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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忽然泛起一阵凉意，想起之前听街坊说的，有人为了翻本，把家里的田地都当了，最后落得妻离子散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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