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邪祟杀害方丈案（1）

根燃尽的香烛，烛芯黑黢黢的，烛泪凝固成蜡块，沾着暗红色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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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发现什么？”沈砚蹲在轮廓旁，没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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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薇凑过去，蹲下身看那些香烛。“沈公子，香烛都是寺里常用的粗香，长短不一，插在地上的角度却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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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斜着扎进石灰里，有的几乎是平躺着，不像是有人刻意插的，倒像是……从高处掉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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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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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公子，你看这香烛。”张薇指着一根离轮廓最远的香烛，“这根烛芯是断的，断口很齐，像是被刀削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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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拿起香烛，捻了捻断口。“是刀削的，而且是很锋利的刀。”他抬头看阁楼的横梁，“香烛可能是从上面掉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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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楼很高，横梁上积着层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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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让捕快搬来梯子，自己爬上去看。张薇站在下面，仰头时看见横梁上有几道划痕，像是被什么东西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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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痕旁边还有个小小的铁钩，钩子上挂着点碎布，是粗麻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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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有个铁钩，挂着块布。”沈砚从横梁上下来，手里拿着那块碎布。“是陈默身上那种粗布褂子的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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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他没错了？”旁边的刘捕快说道，“肯定是他爬上去，把香烛扔下来扎在方丈身上，想伪造邪祟作案的假象。哪知道衣服被勾子，勾了个小破洞，留下了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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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没说话，他走到窗边，推开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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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是片竹林，竹林里有几个脚印，沾着泥，尺码和陈默的鞋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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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确实来过。”沈砚看着脚印，“但他未必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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