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良双眼发黑,刹那双腿一软险些跪在地上,一张口竟是任何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啊啊地叫着。他想喊虞暄的名字,想问问自己那乖巧懂事,从小在他身边长大的徒儿,怎么会附着在一片碎剑之上,可剧烈的痛苦让他无法说话,启唇便是恸哭。
他攥紧碎片,血液喷涌而出,顺着他的手往下流,不过片刻整只右手都血淋淋的,染红大半桌面。
谭承志不忍心,上前低劝,“关前辈,节哀啊。”
他岂能认不出这剑是沈徽年佩剑的碎片,上面雕刻的花纹染了血之后更加清晰,显然虞暄也是死于沈徽年之手,此人为了释放天魔,简直到了丧心病狂,六亲不认的地步。谭承志便趁机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沈徽年乃是仙琅宗掌门,他怎么会存了打破万魔封印,放出天魔的心思?关前辈,浩劫当前,还请你切莫隐瞒,或许我们能从内情之中找到些应对的办法。”
关良伏在桌上痛哭流涕,那把几近枯竭的嗓子,好似彰示着关良快要走到尽头的生命一样,嚎得凄惨而无力,久久难以平息。
谭承志又劝了两句,眼见关良险些晕厥,才往他后背送了些灵力进去,助他稳住了情绪。关良的手仍流血不止,反反复复确认,也只在碎片内探到了虞暄的残魂。他擦着眼泪,停下哭嚎的一瞬间,仿佛老了十岁不止,沙哑着声音道:“都是我的错,我害了向隐,也害了天下人。”
谭承志忙将他扶着坐下,问道:“前辈何出此言?”
关良红着眼,轻轻拂开了谭承志想为他包扎的手,就任由掌心的血液这么流着,强打起精神道:“年代太久远了,你们这些年轻一辈的人几乎不知道。几十年前雪域封印动荡,玉石碑开裂,天魔之气重现人世。那时沈徽年是仙琅宗最出色的弟子,他奉命来到雪域清剿天魔之气,却不料途中出了意外,受了重伤,失联数月。”
“待他再回仙琅宗时,身边带着一个年轻的姑娘,说那是他的剑灵化人,唤明狸。”
沉默许久的沉云欢在此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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