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皮帐子被撩开, 薛赤瑶从外面探进半个身体,疑惑的目光落在沉云欢的身上:“你做什么?为何不跟上?”
沉云欢站在墙边,手里捧着一个鹿的头骨, 语气随意道:“我觉得这骨头好看, 合我心意, 打算带走。”
“……”薛赤瑶默然片刻,而后道:“你便是将此地掠夺一空也无所谓,但须得在事情办完之后, 若是你擅动了东西惹怒了他们, 耽误我们办正事, 我绝不会任你胡来。”
沉云欢笑了一声,转而将鹿头挂回墙上, 姿态懒散地行至她身前, 道:“赶路的时候不急,这会儿倒急起来了, 你是生怕别人看不出来你心里有鬼?”
薛赤瑶眸光一利,尖锐的视线从她脸上刮了一层, 颇为谨慎道:“你想说什么?”
“随口一说罢了。”沉云欢对她散发出的敌意自然是丝毫不惧, 歪着头撩开兽皮帐行出,又意味不明问:“你怕吗?”
薛赤瑶神色一顿, 狐疑道:“我怕什么?”
“是啊, 你不怕。”沉云欢轻声哼笑, 也不多言, 只撂下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便抬脚离开, 余下薛赤瑶满脸疑虑地停留原地。
沉云欢惯会装得高深莫测,让别人摸不清头脑,窥不见想法, 从前只让人觉得她心计颇深,而今知道她的父亲是桑雪意后,只觉得那阴险简直一脉相承,血脉这东西奇怪,千山万水都阻隔不断。
薛赤瑶若是单打独斗,是决计赢不了沉云欢的,因此她背过身去,给沈徽年传了密信:师父,沉云欢恐有察觉。
大巫将几人领去了闲房,让他们自己分配。闲房不多,沉云欢为了时刻注意师岚野的伤势,主动要求与他共住一间,其余几人挤一挤,三四人将就一屋,正好住得下。
由于顾妄晚上总发病,捧着木偶说夜话,虞暄怎么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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