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愿与冰冷的枪为伴。
但他别无选择。
指尖微动,最后一丝犹豫被压了下去。
他的眼神骤然变得冷冽专注,仿佛与手中的狙击枪融为了一体。
瞄准镜里的目标还在与人说笑,浑然不知死亡已在三公里外锁定了自己。
“3,2,1。”谢醒在心里默数,声音低哑地通过喉震麦克风传出,“目标清除。”
扣动扳机的瞬间,几乎感受不到后坐力。子弹带着破空的闷啸,划破夜色,精准地穿透玻璃,没入目标胸口。
远处的窗口闪过一道模糊的血花,随即传来人群的惊叫声。
谢醒迅速拆卸枪支,动作行云流水,零件被逐一收入战术背包。
他站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护目镜重新拉下来遮住眼睛,只露出线条紧绷的下颌。
“任务完成。”他对着耳麦说,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夜风更猛了,吹起他作战服的衣角,呼呼作响。
他转身走向楼顶另一侧的直升机停机坪,黑色身影在空旷的楼顶显得格外孤绝,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力量感——像是一把刚刚出鞘的刀,锋芒毕露,却也藏着无人能懂的沉重。
手机在战术背心里安静躺着,屏幕暗着,免打扰的设置,看不到信息的提示。
他不知道,地球另一端的,有人带着对他的浅浅惦念,刚刚睡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