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把东西拿走,我不想看到你,走开啊!”项禾突然失控地大喊,声音嘶哑得让人心疼。她纤细的左手被拷在床栏上,挣扎间发出咔咔的声响,本就苍白的脸更没了血色。
谢醒端着白粥僵在原地,一只大手忽然搭在他肩上——是父亲谢道行。
谢道行接过他手里的碗:“出去吧。”
项禾看到男人走近,浑身都在发抖。谢醒记事起,母亲就一直怕父亲。
他走出病房,父亲身上沉闷的气压让他喘不过气,靠着门滑坐下来。
啪——
清脆的巴掌声从房内传来,接着是母亲颤抖的哭声。谢醒知道,那是父亲在动手。
这样的场景在谢家早已司空见惯。从一开始心疼母亲,到现在竟会兴奋地偷听,谢醒有时都觉得自己疯了。
猩红渐渐爬上他曜石般的黑瞳,T恤被冷汗浸湿。他低下头,遮住嘴角扬起的疯癫笑意,心脏跳得像要炸开,右手不受控制地颤抖着,爬满青筋。
那和父亲一样肮脏的血液,正在血管里沸腾。
他也想试试。就试试在时一不听话的某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