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有命。”
“生死有命。”治得好就治,治不好也没办法,他这么想,也经常把这句话挂在嘴边。
师傅却把他叫到跟前,说他并不真正懂得何谓生死,不能轻言有命。因为他见得太少。
山中樱树,可以只见山中岁月,人却不能。
他见过病死,见过病愈,但生命远不止此。
冷漠,不是超脱。
他骨子里是有一点难驯的,但从来不违背师傅的意愿。所以他虽然觉得自己和师傅并没有什么不同,但并没有顶嘴,而是乖乖地说“谨遵教诲”,行事也收敛了几分。
后来师傅去世,他有一点理解了,原来死亡不是能那么轻松面对的。
但也仅此而已,他其实没有什么变化。
现在想来,师傅说得太轻了,他何止冷漠,还有自私。
未见世间百态,怎知生命轻重。师傅见了那么多,其实也有很多放不下,不然也不会临终还在惦记治疗心疾的药方。
覃某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墨绿色的官服,冷笑,起身交代清楚端阳的状况,接着说:“她体内蛊毒早就清了,晕倒是因为身体还没好就到处奔波,体虚不支。她现在身体亏得太厉害了,只能慢慢调理回来。生育……可能也会变得困难。”
大夫一般不把话说死,秦异心中有数。
孩子于秦异而言,是可有可无的,他甚至不觉得小孩儿有什么好。得知这个结果,秦异却比自己想象的难受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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