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此。公子异被送到赵国当质子,可见不得秦君看重。可不论他从前往后如何,他如今背倚的秦国,可不是好惹的。
端阳最后看了一眼那个秦国少年,携着结因离开,笑说:“你只要依礼待他就好了。”
城门处的鸿胪寺众人自然没注意到阁楼上的动静,与秦国来使简单寒暄了几句,便引着他们去了驿馆,请他们稍作休息,稍晚会有马车接他们去宫中赴宴,便匆匆告辞。
宴席上,公子异坐在宾客第一位,下首是送他入赵的范苒,上首是赵王丹。
这算是秦异第一次参加宴会——哦,不对,年终大祭他也参加过,因为宗室子弟皆要出席,挤在某个犄角旮旯里。
这次,却离王座这么近,近到甚至能看清赵王略显苍白的脸色。
赵王与秦王差不多的年纪,秦王仍老当益壮,赵王却因为头风之症有疲老之态。宴饮未半,赵王就以酒力不胜为由退席了。
赵酒确实后劲十足,秦异也饮了几杯,只觉闷热恍惚。宴散时,他慢了使臣一步,落在后面。
他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突然听到背后传来一声稚嫩而严厉的问语:“前面是谁!”
秦异头胀胀的,缓慢转身,看见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束发簪缨,穿着一身红底黑虎纹的华服。
赵人尚赤尊虎,这样的华服,非赵国王室不能着。赵国公子,十一二岁的,只有一位,九公子翊。
赵翊也凭衣饰认出了面前之人,鄙夷道:“你是秦国人?”
“正是秦异,”秦异推手一揖,问,“不知足下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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