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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阳公主看着无人的前方,眼中没有焦点,随口说了一句:“我以为,你早就离开秦国了。”
“公主何出此言?”
“赵国留不住你,秦国也留不住你,”端阳第一次给葛冬青送别的时候,就有这种感觉,葛冬青没有根,所以他还在这里的理由是什么,“治疗心疾的医术,就在秦国吗,你还没有找到?”
葛冬青指尖一颤,低头收起了脉枕,“公主记性真好。”
“有时候记性太好,不是一件好事。”
“公主,逝者已矣,切莫过度哀伤,于身有害。往前看看吧,天下一统,是大势所趋。”葛冬青劝道。
郁结于心,端阳公主的身体已经一亏再亏,容不得再损了。
“当年说自己只懂药理的葛冬青,也开始张口闭口天下大势了吗?”端阳轻笑。
“公主当初不是也说过,不管风云如何变化,人总是要生活在这片天空之下吗?”
“可见,都是说来容易,做来难,”端阳有些可怜地看向葛冬青,知道他永远不会理解,于端阳而言,这并不是简单的赵家之天下变成秦家之天下,她不是亡国的夏姬,也不是空碧,“葛冬青,你是个没有家的人。”
他从记事就是孤儿,收养他的师傅十几年前就去世了。对他而言,吴国只是埋骨的重重青山。
他不曾拿起,所以可以轻松说一句大势如此、安之若素。
“可公主的恨,除了伤害自己,又有什么用呢?”葛冬青不懂。
端阳摇头,“我已经不恨了。”
“不恨?”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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