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日记残页与未凉的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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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恶毒的字迹在火里跳动，宛如无数只虫豸烧死前的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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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阁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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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丢下这句话，背影绷得笔直，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沉重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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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依一转身时，撞见薄栖川蹲在客厅地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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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正把拆开的水果糖摆成直线，透明糖纸在晨光里闪着细碎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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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大的那颗橘子糖被摆在正中间，周围的奶糖间距用直尺量过，精准得像道算术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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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昨天特意买的水果糖，他揣在口袋里带回来，连掉在糖纸里的碎屑都用指尖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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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了就扔。“她走过去，指尖蹭过他柔软的发顶，“妈给你买新的，水果味、牛奶味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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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栖川的肩膀颤了颤，几颗奶糖滚到沙发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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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慌忙趴在地毯上摸索，指尖勾到糖纸时突然顿住，抬头看向柳依一，睫毛上沾着根绒毛：“这样......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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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依一的心轻轻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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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没像以前那样执着于找齐所有糖粒，反而先看她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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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她教他的，“拿不定主意时，先问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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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把沙发底下的奶糖够出来，故意往地毯上撒了两颗：“你看，乱着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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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栖川的指尖在糖纸上捏出褶皱，突然把那颗最大的橘子糖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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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糖纸被体温焐得发软，“老师说，甜的东西要分给喜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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