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住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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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云觉换好拖鞋,没像往常那样直接进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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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了阳台,深色西裤的裤脚扫过地板上的一颗绿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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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子被推开了半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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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依一握着遥控器的手指收紧,塑料外壳的冰凉透过皮肤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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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视线斜斜落在阳台门口,看见薄云觉站定在薄栖川身后半步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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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栖川的习题册摊在板凳上,草稿纸上画满了圆圈和折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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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三处被橡皮擦过,留下浅灰色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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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着铅笔的手悬在纸上方,笔尖距纸面约两厘米,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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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道题,”薄云觉开口,声音比平时低,像是刻意放轻,“还有另一种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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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弯腰,右手撑在板凳边缘,指尖离薄栖川的习题册不到三厘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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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栖川的肩膀猛地一缩,铅笔尖在纸上戳出个小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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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云觉没在意他的反应,左手从西装内袋抽出那支金属杆派克笔,旋开刻着自己名字缩写的笔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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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蓝色墨水在草稿纸上落下第一个字时,他说:“把竖排的雨滴看作等差数列,公差是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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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尖在薄栖川画错的折线处停顿,留下一个小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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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栖川的视线从笔尖移到薄云觉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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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那只手的虎口处有层浅浅的茧,指腹的纹路里沾着一点墨水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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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双手平时只握文件和钢笔,此刻离自己的草稿本不到十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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