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就算这是命,那也要逆天改命

川没回头，也没捡毛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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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视线落在玻璃上，瞳孔微微收缩，似乎在追踪水流的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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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下意识地攥紧校服衣角，指节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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抠墙的动作更快了，墙皮脱落的声音在雨声中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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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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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依一走至他身侧，发现他的视线停在玻璃上第七道水流的拐点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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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睫毛快速颤动两下，身体打了一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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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依一转身，从书房门口拖过一张木质小板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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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腿在地板上摩擦，发出“吱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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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台给你用。”她把板凳放在离玻璃半米远的地方，“做题，或者数雨滴，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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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转身回客厅，在沙发上坐下，拿起遥控器漫无目的地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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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屏幕亮着，画面不断切换，没有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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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依一的余光始终落在阳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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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栖川盯着板凳看了三秒，弯腰搬起它，挪到阳台最左侧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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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弯腰时，衣服后领绷紧，露出一小片冷白的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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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他从书包里翻出习题册和铁皮盒，放在板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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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皮盒被打开，里面的玻璃珠滚出来，散落在了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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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去捡，而是挑出一些珠子，逐一贴在玻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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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明珠按水流最粗的位置排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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