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比什么钢琴,来比数学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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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栖川猛地抬头，眼里的怯懦碎了一小块，亮得像黑夜里的萤火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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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重点？那是他在幼儿园墙上看到的照片，有大大的图书室和算术教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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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学竞赛？”苏曼云声音拔高，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能跟钢琴比赛比吗？我们闻笙的乐理考了满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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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理里的节拍速度，不就是算数？”柳依一拿起烫金乐谱，翻到某页指着，“这里的三连音变速，换算成bpm是多少？闻笙算得比栖川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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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曼云的脸彻底白了，嘴角的笑挂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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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哪知道什么bpm，不过是总把老师夸鹿闻笙乐理好挂在嘴边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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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依一把乐谱扔回礼盒，“咚”的闷响惊得薄栖川攥紧了铅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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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姐，总说闻笙全能，怎么倒怕了场小学数学竞赛？还是说……怕他连10加20都算不对的事，被更多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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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精准地扎破了苏曼云的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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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猛地抓起礼盒，烫金乐谱滑出，“啪”地掉在薄栖川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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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就比！”高跟鞋在地板上碾出刺耳的声响，“我倒要让你看看，我儿子不仅钢琴弹得好，算数也能把你家这……甩得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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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栖川突然弯腰捡乐谱，手指虽然还在抖，却小心翼翼地拂去封面上的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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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歪了的缎带系成工整的蝴蝶结，连每个结的角度都对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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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来说，再讨厌的东西，也要摆得整整齐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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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曼云被噎了下，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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