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两女及笄,朕补她们一人一块和田暖玉,便作贺礼吧。”内侍立刻捧着锦盒上前,玉质温润,比高将军准备的那块更显剔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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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玉簪随家人起身谢恩,屈膝时裙摆铺展开,如杏花开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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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看着她笑道:“高小姐不必多礼,听说你们在小羊县深受百姓们喜爱,心性纯良,往后在京中,若有难处,可让你父亲递牌子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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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虽温和,却让殿内不少人暗自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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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对高家的看重,远超寻常武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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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燕澈月放下酒杯,指尖摩挲着杯沿,目光落在高玉簪身上,带着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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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珩将这一切尽收眼底,见高玉簪应对得体,既不卑不亢,嘴角悄悄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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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王妃注意到儿子的目光,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背,示意他收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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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珩回过神,端起茶杯,掩去眼底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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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舞正酣时,高玉簪悄悄对阿姐说:“宫里的梅花糕,不如家里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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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静姝笑着捏捏她的手:“傻丫头,宫里的规矩多,等回去,让厨房给你做一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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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雪还在下,殿内灯火如昼,暖意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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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宴的丝竹声渐渐歇了,内侍引着众人往殿外走时,才发现夜幕中的雪不知何时又大了起来。鹅毛般的雪片卷着寒风扑在脸上,殿檐下的宫灯被吹得剧烈摇晃,暖黄的光晕在雪地里碎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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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玉簪跟着父母走在回廊上,杏色宫装的裙摆沾了雪粒,很快融化成细碎的水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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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拢紧披风,忽然听见身后传来温和的招呼声:“高夫人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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