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接近燕珩

近的清冷，目光落在她身上时，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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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先生，燕世子。”高玉簪微微颔首，声音淡得像风过湖面，听不出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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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阿爹身边的空位坐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的暗纹，眼帘低垂，避开了对面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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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致远笑着打圆场：“谢先生是燕世子的师父，医术通神。前些日子长命昏睡不醒，多亏谢先生赐药，才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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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先生终于开口，声音比炭火盆的温度还要低几分：“举手之劳。”只四个字，便又闭上了嘴，继续捻着念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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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珩端起茶盏，热气模糊了他的眉眼：“高小姐身子刚好，还是要多静养。说起来，这次能及时找到师父，也是缘分。”他顿了顿，目光落在高玉簪脸上，“先生带来的回心丹，分了半颗给高小姐，剩下半颗我服了。在小羊县高府的院子里，高小姐昏迷时我喂的那颗回心丹，便是师父在我出发前给的。师父原本给了二十一颗，叫我一路上自己吃十颗，分十颗给路上遇见的可怜人，最后一颗要留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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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玉簪抬眸看了他一眼，又迅速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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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羊县的记忆还清晰，那时的雪、染血的梦、渡口的风浪……还有眼前这人粉色的衣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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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尖微微收紧，指甲掐进掌心，面上却依旧平静：“多谢谢先生，多谢燕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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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致远叹了口气：“不知成王近来如何？自当年卸甲归田，我与他已好久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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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父挺好的，也时不时念叨着高将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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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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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珩是成王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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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玉簪瞳孔微缩，睫毛剧烈地颤了颤，一股压抑的恨意顺着血液冲上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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