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飞来横祸

有人在用力摇晃她的肩膀，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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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碧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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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阿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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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睁大眼睛看清，眼皮却重得像灌了铅。额头的血流进眼睛里，世界变成一片刺目的红，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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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我！别睡！”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急切的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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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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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梦里那个抱着她哭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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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