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序 第二十六章：吴合旧梦：血泪诀别与宿命逆转

如同在祭奠这场还未开始便已落幕的、血色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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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起，姜衍如同被抽走了三魂七魄，彻底沉沦在无边的黑暗与悔恨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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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形销骨立，如同一具披着人皮的骷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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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窝深陷，颧骨高耸，曾经明亮的眼眸只剩下空洞的死寂与挥之不去的痴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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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日徘徊在舒洁生前居住的院落里，如同孤魂野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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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死死攥着那对沾染了她鲜血与体温的龙凤玉佩，仿佛那是连接阴阳的唯一纽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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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如水，清冷地洒满庭院，将姜衍那形单影只的身影拉得细长而扭曲，如同鬼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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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步履蹒跚，如同梦游般抚摸着院中的每一棵树干，摩挲着每一块冰冷的假山石，指尖划过粗糙的纹理，仿佛在触摸她残留的气息，捕捉她曾经在此留下的笑语欢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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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儿……你看……今晚的月亮……多圆……多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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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衍抬起头，对着虚空喃喃自语，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却带着一种病态的温柔，“就像……就像你眼睛里的星光……那么美……那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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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他的，只有穿堂而过的夜风，卷起一地枯黄的落叶，发出“沙沙”的悲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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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衍的母亲站在不远处的廊下，早已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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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儿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心如刀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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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步上前，想要搀扶住姜衍那摇摇欲坠的身体，声音哽咽：“姜衍……回房吧……外面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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