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白色丧幡从梁上垂下,在穿堂风中无力地飘荡,如同招魂的旗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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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弥漫着香烛燃烧的呛人气息和纸钱焚化的焦糊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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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春桃,那个平日里总是带着温暖笑容的姑娘,此刻如同被抽走了魂魄的木偶,直挺挺地跪在冰冷的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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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睛红肿得像熟透的桃子,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无声地滚落,砸在身前燃烧的火盆里,发出“滋啦”的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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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机械地、一把一把地将惨白的纸钱投入火中,火焰跳跃着,映照着她惨白而麻木的脸庞,仿佛要将她所有的悲伤都焚烧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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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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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衍的喉咙里发出如同野兽濒死般的、破碎的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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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被泪水彻底模糊,整个世界都变成了扭曲晃动的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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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跌跌撞撞地扑上前,一把抓住春桃纤细的手臂,如同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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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嘶哑,带着绝望的哀求:“春桃!我的四儿呢?她在哪里?求求你……把她还给我……好不好?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以后……以后我一定好好爱她……寸步不离地守着她……求求你……把她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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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桃的身体猛地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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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头。那双红肿的眼睛里,不再是往日的温顺与恭敬,而是燃烧着足以焚毁一切的怒火与深入骨髓的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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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死死地盯着姜衍,眼神如同淬了毒的冰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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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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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猛地甩开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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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道之大,让姜瑜一个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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